那杨琼伸手抚摸着孙向景的头顶,柔声问道:“向景,你怎的不来接我?”
孙向景更是哭得大声,这下终于隐约想起了先前之事,又是伤心痛苦,又是懊悔难当,直恨自己为什么要在渝州耽误那么长时间,若是早来几日,或许就能救下杨琼,不叫她遭了这等结束。
哭着哭着,孙向景又觉得双头钻心一般地疼痛,低头看去,自己一双手却是血肉模糊,指甲迸断。不看还好,一看之下,双手的疼痛便如无数银针一般刺向孙向景的大脑,疼得他几欲就地打滚,不住呼喊。
正在难以忍受之时,孙向景又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捧起,却是杨琼。那焦炭一般的杨琼握了他的手,口中不住哽咽,轻声说道:“向景,你怎么了?”随即,孙向景便觉得手中一阵清凉,却是杨琼眼中流出的鲜血变作了清泪,落在他的手上,抚平了那钻心的痛苦。
手上稍微好些,孙向景又是悲从中来,看着杨琼那般样子,不住说着“对不起”,又是哭得不行。杨琼轻轻捧住了他的脸,凑过来靠着他,轻声说道:“向景,我要走了,我娘叫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