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个老嬷嬷，既不会武功，又一向跟秦王不太对付，虽说这一次是拿住了秦王府的把柄。
可秦王一向不安常理出牌，万一对她痛下狠手，再将小雯灭口，那她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。
绿豆大的眼睛滴溜一转，郑嬷嬷定了定神。
死道友不死贫道。
“有人检举秦王府杜贵侍虐杀下人，老奴带人过来恰好抓了个现行，正要将解救的婢女带去御正司问话。”
郑嬷嬷鼓起勇气，对着面前的玄衣男子行了个礼。
“哦？”上官烨抬手压了压玄色暗金纹衣袖，“秦王府里竟然有人放着本王这个名正言顺的主子不通报，反而舍近求远？”
这一番话说得极重。
眉心轻颦，杜锦陌愈发疑惑。
这个男人之前并不在府里，如今却突然出现在琳琅苑，其原因本就让人捉摸不透，再加上现在又这么一问。
好像他故意不在王府，又特地等着这一幕发生似的。
被这个想法惊住，纤长的鸦羽轻轻一颤，杜锦陌连忙紧紧地贴着玻璃窗户，想要将男人的神情看得更清楚。
可惜除了看到对方那微微抿起的嘴唇之外，什么端倪也看不出来。
相反的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细微的动作惊动了苑门处的上官烨，这个男人竟然调转视线看过来。
黑曜石的眸子扫向玻璃窗，上官烨凝视着那里，紧紧抿住的嘴唇兀地浅浅一勾，似笑非笑。